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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说要趁阳光正好多晒晒太阳 ， 直到那天看到讣告 ， 我才突然读懂她眼里那些透亮的光——原来生命倒计时的钟摆 ， 早已在暗处悄悄转动了五年 。
第一次在片场见到朱媛媛时 ， 她正蹲在墙角给群演讲戏 ， 阳光穿过大棚缝隙落在她发梢 ， 明明化着淡妆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 。 谁能想到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女人 ， 已经和癌细胞缠斗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？去年看《送你一朵小红花》 ， 她演那个为儿子治病斤斤计较的母亲 ， 菜市场砍价时眼里的烟火气 ， 现在想来竟像是某种生命的隐喻——她太知道要把每一天都掰碎了揉进热爱里 ， 才不算辜负 。
中戏的老同学们总爱讲他们铁三角的故事 。 辛柏青第一次约她吃饭 ， 还是李乃文在中间递的纸条；排练场的男厕所女厕所门对门开着 ， 两个年轻人能隔着走廊聊一早上的《哈姆雷特》 。 有次我在后台撞见李乃文给她递润喉糖 ， 那动作自然得像递一杯凉白开 ， 倒叫旁边的年轻演员红了脸 。 后来看访谈才知道 ， 当年辛柏青忐忑着来“摊牌” ， 李乃文拍着他肩膀说“早该如此”时 ， 眼里闪过的光 ， 大概藏着比友情更复杂的东西 。
李乃文变了 。 这个曾经把“演员要藏在角色后面”挂在嘴边的人 ， 突然频繁出现在综艺里 。 在《五哈》摔得膝盖青肿还梗着脖子说“再来一局” ， 在何老师面前被喊“弟弟”时手足无措的样子 ， 像极了我们大学时偷喝啤酒被老师抓包的模样 。 那天刷到他在新综艺里端正坐着的路透照 ， 突然就想起朱媛媛说过的话：“乃文啊 ， 看起来大大咧咧 ， 其实心里装着个老灵魂 。 ”或许他是突然懂了 ， 有些告别来得猝不及防 ， 不如趁能笑能闹的时候 ， 多给这世界留点带烟火气的痕迹 。
整理旧相册时翻到一张合影 ， 朱媛媛站在中间比着剪刀手 ， 李乃文故意歪头挡住辛柏青半张脸 ， 三个人身后是中戏的老槐树 。 那时他们都还年轻 ， 不知道后来会拿奖到手软 ， 更不知道命运会提前给有些人的剧本画上句点 。 现在看着李乃文在综艺里和年轻人笑作一团 ， 突然就想起她生前最后一条朋友圈：“去寺庙的路上看到卖桂花糖的老太太 ， 觉得人间真好 。 ”
或许真正的勇敢从来不是对抗 ， 而是像她那样 ， 把每片阴影都酿成阳光的形状 。 就像李乃文现在做的 ， 把怀念藏进每一次全力以赴的游戏里 ， 把遗憾兑成给观众的笑声 。 当我们在综艺里看见他眼角的皱纹 ， 看见他摔跟头时眼里的光 ， 那大概就是最好的纪念——有些人从未离开 ， 只要你记得 ， 用你喜欢的方式 ， 认真地活着 。
【看到“好姐妹”朱媛媛去世，才明白，为什么李乃文开始频繁上综艺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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